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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奇奇还有些茫然,望着门口,又伸着爪子去扒拉,似乎是想出门找秦舟。

    “奇奇。”贺炀喊了一声,“回来。”

    奇奇回过头,盯着贺炀看了一会,最终还是慢吞吞的过去了。

    奇奇趴在地毯上,又时不时的望一眼门口,等秦舟回来。

    贺炀转身,来到阳台上,点燃一根烟。

    公寓里少了一个人,变得冷清起来。

    明明前一天,他们还在拥抱接吻。

    可一转眼,就什么都没有了。

    贺炀望着窗外,指尖上燃着一抹猩红。

    逐渐的,燃烧的烟头越来越短。

    烟蒂满地。

    晚上,保姆阿姨过来做饭。

    保姆阿姨习惯性地想做双人份晚餐,不过被贺炀喊住了。

    “晚上不用了。”

    “好的。”阿姨点头应下来,转身去柜子那边拿了罐头,喂给奇奇。

    奇奇吃完罐头,又从客房里叼出牵引绳,找到贺炀。

    奇奇将牵引绳放在了贺炀面前。

    贺炀盯着牵引绳看了好一会,最终还是给奇奇戴上牵引绳,带奇奇出去。

    只不过以往都是两位主人一起出门陪奇奇散步,可今天就只有贺炀一个人。

    奇奇在外面玩了一圈,回到公寓后,就又窝在客厅里去玩了。

    贺炀回了主卧。

    主卧里,到处都是他们两个人的生活气息。

    床头柜上放着秦舟用过的水杯,桌子上还放着一本没来得及看完的杂志……

    贺炀拿过手机,对着通讯录看了很久。

    不过贺炀还没来得及按下拨号键,电话就打来了——

    是秦舟打开的。

    贺炀接通电话,“宴宴。”

    “贺炀,我刚刚收拾箱子的时候,看到戒指了。”电话那头的青年说着,“可能是我收拾东西的时候,不小心拿错了。”

    贺炀没有出声。

    那个戒指,是他早上特意放进行李箱里的。

    “我明天找人把戒指送过去。”秦舟说道。

    “不用了。”贺炀微微低着头,“你留着吧。”

    “太贵重了,我不能收。”秦舟看着手里的戒指盒,微微皱眉。

    虽然他不了解珠宝,不过以贺炀的身份,这个戒指肯定不便宜。

    “不值钱。”贺炀垂下眼,“要是不喜欢就扔了,不用还给我。”

    电话里安静下来。

    过了一会,秦舟才应了一声:“好。”

    电话挂断。

    贺炀看着手机上的通话记录,继续坐在躺椅上。

    然后,在露台上坐了一整夜。

    没有睡意。

    早上时,奇奇依旧是习惯性的溜进主卧里。

    只不过当奇奇扑到床上的时候,床上是空荡荡的,两位主人都不在。

    奇奇在主卧里转了一圈,然后在露台上找到了主人。

    贺炀一个人孤零零的坐着,指尖上燃着红色星点。

    桌上放着几瓶空酒瓶,地上全是烟蒂。

    奇奇凑过来,用脑袋拱了拱贺炀的腿,又将飞盘玩具叼了过来。

    贺炀看着奇奇,没有动作,出声道:“我送你回去。”

    奇奇还仰着脑袋,似乎是还没听懂。

    贺炀跟司机发了消息,送奇奇回了一趟老宅。

    车子朝老宅驶去,管家也收到了贺炀的消息,提前在院子里等着。

    等到车子停下来后,奇奇先下了车,朝院子里跑去。

    管家走上前,看了一眼贺炀身后,没等到另一个青年出现,于是问道:“贺少,许先生没来吗?”

    “不来了。”

    贺炀进到了别墅里。

    贺父还在客厅里,一个人下棋。

    贺炀走过去,坐在了中年男人对面。

    中年男人看到贺炀了,很高兴,又看了看门口方向,问:“钢琴老师呢?你没带他回来吗?”

    “他不来了。”贺炀落了一颗棋子。

    中年男人愣住,问:“分手了?”

    贺炀看着桌上的棋盘,最终还是应了一声:“嗯。”

    也差不多算是分手了。

    关系断了。

    “怎么就分手了?”中年男人

    还有些惊讶,“不是都订婚了?”

    贺炀抬头,轻声道:“我对他不好。”

    他对宴宴不好。

    那五年里,他不够好。

    现在想要挽回的时候,已经没用了。

    贺炀在老宅住了一晚。

    只不过这一晚,依旧是失眠。

    贺炀坐在二楼的露台上,望着外面的花园。

    天空已经灰蒙蒙亮,而花园里的草坪上,已经新修了一个鸟巢圆藤床。

    上个月他们住在老宅的时候,秦舟说过想要一张床躺在上面晒太阳。

    可现在懒人床已经修好了,秦舟却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