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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炀听着电话里的喘息声,一双漆黑眸子瞬间冷了下来。

    而电话里,传来断断续续的对话声——

    “不用接电话吗?”

    “谁的电话啊?”青年还在喘着气,似乎是受不住了,“你帮我弄一下……”

    “很疼?”

    电话那头的说话声越来越小,又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声,像是衣物布料摩擦的声音。

    “疼……”

    紧接着,电话挂断。

    贺炀握着手机,阴沉着一张脸,起身,准备离开。

    不过贺炀还没走远,病房那边突然传来动静。

    沈修竹走了出来,喊了一声:“贺炀。”

    贺炀停下脚步,回过头。

    沈修竹笑着问道:“你要走了吗?”

    “嗯。”贺炀应了一声,“我还有事。”

    “这样啊……”沈修竹脸上的神情变得有些落寞起来,又问道:“那你明天会过来吗?”

    “不确定。”

    贺炀看了一眼时间,匆忙转身离开。

    酒店里。

    秦舟回到房间,连忙坐在沙发上揉了揉膝盖。

    左膝盖还有些疼,秦舟将裤腿卷起来一看,发现自己的膝盖上已经变得青紫一片。

    秦舟盯着膝盖,紧紧皱眉。

    之前他是和林迟霄一起走楼梯,又一边聊天什么的,结果一不小心聊得太入神,加上楼梯间灯光比较暗,他一脚踩空,直接摔了下去。

    当时他摔下去的时候没什么感觉,直到往下又走了两层楼,他就感觉膝盖有点疼了。

    刚好那时候有电话打了进来,是林迟霄帮他接的电话。

    等他接过手机,连屏幕都还没来得及看清,手机就没电自动关机,也不知道电话是谁打来的。

    不过林迟霄说电话没备注,估计是不重要的骚扰电话。

    秦舟揉着膝盖,看到膝盖已经摔破皮了。

    秦舟看了看膝盖,又还是起身,到柜子上拿过充电器,先给手机充电。

    充上电后,秦舟开机。

    可是当秦舟点开通话记录时,看到电话是贺炀打来的。

    秦舟稍微愣了一下,这才想起下午的时候,贺炀有说过让他回个电话,不过后来他忘记了。

    秦舟想了想,感觉他也没有回电话的必要,于是将手机放到桌上,没再管。

    在沙发上休息了一会,秦舟拿着睡衣就去洗澡了。

    又因为膝盖摔疼了,秦舟走路的时候还有些一瘸一拐的。

    秦舟洗完澡,看了会剧本,便躺在床上准备睡觉。

    只不过膝盖越来越疼,秦舟疼得睡不着了,只好从床上爬起来,找到行李箱。

    秦舟翻到医药箱,从里面找出几盒外用药膏。

    这些药膏都是助理准备的,秦舟拿着一盒药膏,慢慢看着说明书。

    就在秦舟纠结用哪个药膏时,突然听到门铃声响起了。

    秦舟走过去开门,就看到门外是贺炀。

    “贺总?”秦舟稍微有些惊讶。

    毕竟从南城到剧组开车也要好几个小时,现在都已经晚上十一点多了。

    门外,贺炀看到秦舟穿着睡袍,脸上的神情更冷了。

    贺炀直接问道:“阿南是谁?”

    秦舟更加疑惑,问道:“怎么了?”

    “我听到了。”贺炀皱眉,“你跟他在一起。”

    贺炀推开房门,直接走了进来,在房间里扫视一圈,想要找到屋子里的另外一个人。

    很快的,贺炀的视线锁定在了床上。

    床上的被子拱起了一大团,像是里面还躺着一个人。

    于是贺炀走过去,冷冷道:“你们上床了?”

    秦舟一回头,就看到贺炀已经来到他床边,把床上的被子掀开了。

    秦舟微微皱眉,也不知道贺炀大晚上的是怎么了,突然从南城跑到他剧组来,还把他床上的被子给掀了。

    “贺总。”秦舟只好走过去,问道:“有什么事吗?”

    又因为膝盖还疼,秦舟走路慢吞吞的,走路姿势也有些怪。

    贺炀看着秦舟一瘸一拐的动作,直接走上前,将秦舟拦腰抱了起来。

    “贺炀!”秦舟被男人的动作吓了一跳,只好抱住贺炀肩膀稳住身子,又凑到男人颈窝处嗅了嗅,

    没在男人身上闻到酒味。

    不过虽然没闻到酒味,不过秦舟却是闻到了淡淡的香水味。

    他记得他上午在贺炀身边的时候,贺炀身上都还没这个味道,应该是下午在沈修竹身边的时候沾到了香水味。

    而贺炀将怀里的人放到床上,双手撑在床边,居高临下的望着身下的人,问道:“你跟他上床了?”

    “谁?”秦舟脸上的神情更加茫然了。

    “我都听到了。”贺炀皱眉,缓缓俯身逼近,“阿南到底是谁?”

    秦舟茫然的眨了眨眼睛,还没能跟上贺炀的思路。

    偏偏膝盖还在疼,秦舟忍不住朝床头柜上望去,想着要涂药。

    贺炀的怒气有些压抑不住,又注意到青年的视线,于是顺势朝床头柜上一看,发现上面放着几盒小软膏。

    而之前的那通电话里,他听到秦舟说疼——

    应该是秦舟和那个人做的时候,被弄伤了。

    “你和他上床了。”贺炀的语气很肯定,“阿南是谁?”

    秦舟听到后,也大概猜到了一些,是贺炀以为他和“阿南”上床了。

    秦舟忍不住抬起头,对上了男人的视线,不紧不慢道:“贺炀,你是以什么身份来质问我?”

    秦舟伸手,环上男人的脖子,另一手也伸了过来,贴在男人的喉结处轻轻磨蹭着。

    “你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

    秦舟笑了起来。

    他们本来就不是情侣关系,就算他和别人上床了,贺炀也没资格管他。

    贺炀沉默下来,过了许久,还是又问了一遍:“那个阿南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