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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论操蛋的尼德人怎样诅咒盗墓人军团的缔造者疯狗,都不会动摇我对他的评价。我对他的评价只有一个字:人。

    ——尼德世界第一禁书:《疯狂的盛宴——解构盗墓人军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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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倒毙在分公司门口的十多个无主之地居民,疯狗的眼睛开始变色。这是他离开时设置的陷阱,但被突破了。疯狗深呼吸了一口气,急速往上冲。那个风轻云淡说“哦,没关系,我会努力活着,然后开心死去。世界上的每一秒,对我们而言都是两秒的歌唱”的理想主义者就这样死在无主之地,或许疯狗会伤心的。

    羔羊也跟着往上冲,他要看看是什么理想主义者让疯狗如此上心。

    六楼医务室里横七竖八地躺着很多尸体,却没有夜莺。

    “这些人死前或许遭遇了很有趣的事情,不然怎么会被如此生疏的刀法杀死,疯狗你看,戳戳戳戳戳戳戳,只知道戳戳戳戳戳戳戳,这简直就是乱来嘛!杀人是艺术,不是陷入疯狂的怨妇拿着四处偷腥老公的衣服乱搞。”羔羊怡然自得地评论着。

    “那杀人要怎么杀?”疯狗却莫名其妙地问。

    “我怎么知道,我是一个超标准Geek,又不是杀手。知道什么是Geek吗?Geek是新的精英亚文化群,是一群爱好新事物的、以技术为中心的、同时对社会怀有深刻不满的地下人类。他们有自己更高的理想,希望创立一个更为理想的社会,如果不是在目前的现实生活中,也至少要为此奋斗。他们把还未实现的‘理想帝国’视为他们的世界,普通人很难进入的世界。他们试图保护这个‘纯洁’的新世界,他们反抗任何商业性的东西进入,他们的目标可能就是一个绝对自由的空间。Geek们思想开放,对于‘非标准’的生活方式充满敬意。Geek信条:需要的是原创和新奇,盲目的跟从和愚昧是不可原谅的……”羔羊开始了似乎无意义的喋喋不休。

    疯狗转头走出医务室,开始往上爬。

    “噢,血迹。”羔羊似乎后知后觉。

    夜莺在“绝对静寂”级禁闭室里安然入眠,手里紧紧攥着疯狗交给她的陶瓷匕首。身上到处都是伤痕。

    “嗯,是个非常有意思的理想主义者。跟你很相配哦!就像我的小花花跟我很相配一样。”羔羊一脸陶醉地开始乱点鸳鸯谱。

    “嗯!”疯狗模棱两可地“嗯”了一声,羔羊说的那句“在不能掌控一切的时候,温驯和神秘不失为一种非常有效的保命之术,就像你的疯狗外衣一样”流过疯狗的心间,他临时决定给他的乌拉穿上一件这样的外衣。

    “别这样死死盯着你的小雀斑了,我都脸红了。要不要到楼顶看看星星?”羔羊打趣疯狗。

    “好啊,看谁先跑到楼顶。”疯狗抢先开跑。不榨出羔羊的实力,看来疯狗今夜注定要失眠了。

    看着慢慢走上来的羔羊,疯狗知道自己注定了失眠的命运。

    羔羊和疯狗并排躺在屋顶,凝视着璀璨星空。开始了思想的碰撞。

    “什么是人?人为什么会有分别?”羔羊变成了“为什么先生”。

    “每一个国家意志辐射半径的社会人都是可调频式的收音机,后天的教育和训练皆在于试图寻找最大限度收发利己消息的频率——这决定了你将成为何种职业人?获得何种成就?而那些总是皱着眉头把频道调来调去的——或者是想成为电台——甚至超越电台。我们算不算总是皱着眉头把频道调来调去的人?”疯狗说。

    “嗯,我不得不承认你这种对人的解释非常独特而有味道。但你有没有想过人与人的纷争?人与动物性阶段的人的纷争源于何处?”羔羊总是有无尽的问题,而疯狗却喜欢这种交谈方式。这能激发他一种高层次的精神愉悦体悟。

    “对于这些问题,我只用牙齿思考。”

    羔羊哈哈大笑。不可否认,他非常喜欢这个答案。

    “你还算人吗?”疯狗问了一个困扰了自己很久的问题。

    “不是头上生两只角就是兽,也不是把头上的角割掉就是人。我和你一样。我们都一样。”羔羊说得近乎决绝。

    听到回答的疯狗陷入了沉思。这不是他要的答案,但这就是答案。

    “你在这场‘小麻烦’中感悟了什么?”羔羊问。

    “经济基础决定灾难耐受度。”疯狗老老实实回答。

    “嗯,对。经济基础决定灾难耐受度,耐受度就是我一直渴望看到的人类提纯效果。还有呢?”羔羊沉吟了好一会,这是思想与思想的碰撞,而不是风花雪月无的放矢的打屁。

    “灾难就像刀子,握住刀柄就可以为我们服务,拿住刀刃会割破手。”疯狗说得有些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