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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南风阁内,香气袭人,惹人醉梦。

    檀郎贪婪的吸了一口熏香,答道:“进去就出不来了。”

    司马纨习惯了檀郎的神经质,自动忽略自己听不懂的话,嘀咕道:“那个容国府嫡长子容修?”就是南风阁那晚,把自己……的人?

    檀郎莞尔一笑,用细长的特制银勺挑了一下结块的香料,缓缓地晕染开。

    “人曰:世有一男子,长眉若柳,身如玉树,杏眼朱唇,皓齿如雪,肤如凝脂,超凡脱俗。三岁知四书,六岁通五经,八岁贯六艺。所著诗篇更是字字珠玑,步步生莲,可谓胸中沟壑填千年,笔下思泉纳百川,尝有人感叹‘阚君一语,悔觅十年。’这个男子,不就是容修吗?”

    司马纨为了不让檀郎看出自己的异样,连忙附和道:“笔落惊风雨,诗成泣鬼神。一篇《春江花月夜》足矣。”

    闻言,檀郎嬉笑道:“纨可还记得几年前的踏青?”

    “记得……”

    司马纨点了点头,不解檀郎为什么这么问。

    几年前容修春游,全城百姓为了见容修一面……

    那场景只能用恐怖来形容,也难怪容修再也不敢出来了。

    “淮左玉郎踏花行,花开时节动京城。纨,你不想去见见吗?”

    檀郎阖上香炉笑得勾魂摄魄。

    司马纨:“……”不想……

    “他们就在恭菡王府。正巧奴家想去恭菡王府借个香炉。”

    檀郎努力撺掇。

    “四哥的香炉你已经拿了七八个了,本王都看不下去了。”

    司马纨果断拒绝。

    “寻欢~”

    檀郎努力撒娇。

    “哎,你怎么知道他们去恭菡王府的?”

    司马纨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

    “刚才的人都说快去见容国府的容公子和恭菡王府的王爷,檀郎就猜测他们要去王府。”

    “四哥不是不敢回王府吗?就算有外人在,四嫂这一次也不会饶了四哥吧。司马清越那小丫头把老将军的独孙给打了。”

    “嘿嘿,奴家就是想凑热闹。”

    “好吧……”

    司马纨想着自己那天晚上与现在模样相差较大,容修应该认不出来,更何况,就算认出来了,他才是被压迫的一方……

    另一边,容修惊魂未定,如鬼门关走了一遭一般才来到了恭菡王府,而司马涵悠闲自得,玩的开心。

    两人翻身下马,门人把马牵入王府马厩。

    在恭菡王府门前,司马涵咳嗽一声,又有容修壮胆,便大摇大摆的从正门进,可是没走几步就遇到了闻讯而来的恭菡王妃。

    然后昂首挺胸的司马涵当着容修的面,噗通一下跪了下来。

    那叫一个君子坦荡荡,一旁容修不由得心里感叹一声:真百闻不如一见。

    恭菡王妃眼睛本来就红红的一看就是哭了好久,见司马涵跪下更是要哭出来,哽咽道:“王爷,您这是做什么?”

    男儿膝下有黄金,恭菡王妃被司马涵这么一整就算有火气也灭了,更何况她根本没有怪罪司马涵什么,倒是司马涵,他受不了自己哭躲到皇宫里去了,她还委屈呢。

    “爱妃,为夫近几日彻夜未归,罪该万死,你要是不让本王起来,本王长跪不起。”

    司马涵说得大义凛然,丝毫不提两人的事端,容修选择“冷眼旁观”。

    “有外人在,王爷您不要这样……”

    恭菡王妃连忙上前,要扶起司马涵。

    司马涵看着恭菡王妃伸出手要扶起自己,立马伸出手,还温情脉脉的说:“爱妃,只要你不哭,本王当牛做马,在所不辞,本王……”

    可是司马涵还没有说完就被一个声音打断:“母妃,你就让他跪着,永远不起来!”

    “啊?”恭菡王妃闻言立马放下手,站在原地不再上前半步。

    司马涵:“……”

    死小孩,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

    司马清越下巴骄傲的昂着,对着他怂货父王不屑的“哼”了一声,手里的长鞭“啪的”一挥,一旁的花立马残了一片。

    “你个负心汉,母妃哭了好几天你连个鬼影子都不见,怎么母妃不伤心,你倒是有脸回来了?!”

    容修面色无异,但是眼里含笑,欣赏的看着这个小萝莉,心里暗道,说得好!

    “清越,你哥呢?”

    “在后院和那个姓钱的臭小子打架呢。”

    司马清越不以为然的说。

    司马涵瞬间石化,这下子他又要被父皇训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