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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br>这章揭露珊德拉的身世之谜,章节提要并不是歌词

    这还不是全部的答案,还有一些事情要等以后才知道(比如她父母到底做了什么)

    亚历克珊德拉,我唯一的,可爱的孩子,

    这封信会在你成年那天重新出现。在此之前,没有人会知道它被我藏到了哪里。这是我留给我最爱的人唯一的一封信,因为我的话太多了,除了紧急情况之外我是懒得把这些东西都写下来的(好吧,怎么已经这么长了)。这可能像忏悔,但这是妈妈想告诉你的一切。

    电话、电报、电灯、火车麻瓜们驱使着魔法以外的许多力量,我和你的父亲在新婚的时候特意去他们聚集的地方生活过几个月。那时候我们对他们抱有的是纯粹的好奇,好奇他们能够愚蠢到什么程度,因为在我们的‘领导者’眼中他们宛如蝼蚁。我和你父亲曾经想要与一位如今势头正盛的黑巫师建立伙伴关系,他的成功或许会对我们的家族有益。

    可笑的是,那时我和你父亲想知道我们即将碾死的东西是否真的有那个价值。或许是孕期让我变得多愁善感,我不得不向你承认,那时我所见到的麻瓜们的情感、他们的思维,与我们并无二致——而且我觉得某些程度上他们甚至比我们聪明得多了。如果你不相信的话,也可以去亲眼看看(等你懂事以后,我和你父亲也会创造这样的机会,前提是我们还活着)。

    当你这个美妙的新生命来到我身边之后,我发现我开始站在一个母亲的角度去思考。当一股强大的力量想要支配他们,麻瓜们不可能不反抗。但如果死去的麻瓜也有一个像你一样可爱的孩子怎么办?有一个像我一样愚蠢却深爱着她的孩子的母亲,该怎么办?

    或许这话听起来太蠢了,但你的父母在思考再三之后决定去赌一把(并不是赌钱,这点你可以放心,我们不穷)。我和你父亲找到了一些线索,乐观地说,只要从长计议,我们或许能阻止那个曾经被我们当成领导者的人。

    我想成为你的榜样,珊德拉,我年轻时是个混账(虽然向女儿坦诚这一点太丢人了),我浑浑噩噩地长大,曾经在衡量利益时忽略了这世上最重要的珍宝。

    我希望在你迷茫时起码能知道该怎么做,并且不要害怕做出选择。

    这封信已经被我写得奇长无比,但我也很怕等不到把这些事告诉你的那一天,那样你可能会误以为你的父母抛弃了你。

    现在你在我身边睡得很安稳,我想永远看着你的笑容,看着你长大,找到一个比你父亲英俊几万倍的人恋爱,可以结婚也可以不结。别在乎什么赛尔温家的联姻传统,谁跟你说这种废话我就对他用毕生所学的黑魔法。因为你是我的孩子。

    如果我们赌赢了,或许妈妈会在你成年的那一天把这封信念给你听,而你会笑着说我们太蠢;如果没有,相信你的祖母会把你照顾得很好。写到这里我突然发现如果是这样,你的祖母很有可能给你施遗忘咒,你也不会拿到这封信了,好吧,那就当是我自说自话了。

    我希望你能够快乐地长大。

    珊德拉,你这个小小的,人类的保卫者——无论以哪种方式,我们还会再见的。是你让我头一回想成为一个英雄,我要感谢你来到这世上,让你曾经混蛋的母亲得以成为一个真正的人。

    很多的爱,

    kb196427

    ——

    珊德拉,亚历克珊德拉,人类的保卫者珊德拉猜测过自己名字的含义,她一直以为那是‘战士’的意思,或是一个随便起的无足轻重的名字。以前她从来不喜欢自己的姓名,食死徒的姓氏加上随意的教名,唯一让她不再那么厌恶它的原因只是和喜欢的人相同的缩写。

    她连母亲的声音和样貌都完全回忆不起来。脑海中搬到赛尔温老宅前的记忆仍然是一片真空,但她仍然有某种感应,这就是母亲留给她的唯一一件东西。珊德拉有很长一段时间都告诉自己要忘记她也有父母这一事实,他们只是关在阿兹卡班的囚犯,他们并不爱自己的孩子,只是两个嗜血的黑巫师——能够因为杀人而被关进阿兹卡班的人怎么会有爱?

    她不接受是这样的人生下了她。

    珊德拉从来没有想过要像劳伦去探望西里斯一样去见见自己的父母。艾瑟伯·赛尔温和卡塔里娜·伯斯德,这两个名字在她心里藏了很久,从向往到不解,再从厌恶到漠然。她幻想过,哪怕只是出生在最平凡的家庭,父母都是麻瓜也无所谓。

    她只想要一个完整的家,仅此而已。

    既然没有,她只好试着轻视、遗忘、逃避。这并不难,她原本就不记得他们的模样了。

    然而真相却并非如此,这个消息来的太过突然,珊德拉仍然感到不真切。

    “你成年那天,这封信突然出现在我这里,但那时你在学校。”杰瑞米以干涩的声音说道,比这座庄园还要老旧的摆钟敲了几下,珊德拉没有去数。

    “神秘人显然没有像你父母盼望的那样偃旗息鼓,所以我生怕你看了这封信也会去送死。”他说,声音里有些自嘲。多数是因为他后来发现了珊德拉绝不是‘送死’的那种人,她只会优先自己的安全,逃到国外。

    “那我回来之后呢?”珊德拉明知故问道。

    “因为我觉得你还是不知道的好,不是吗?你可以为了躲神秘人在国外待整整三年。”

    “是的,”她得到想象中的答案,挤出一个看起来十分怯懦的笑容,“你说得对。知道这一切对我也没什么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