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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曲摘下腰间的葫芦扔给侯小风,说道:“人在过于忧愁、悲伤的时候,能致使肺气抑郁,肺主气,气淤则无神,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你心里有事,你不愿说也罢,喝口酒就好!”

    侯小风接过那葫芦,拿在手里,郁郁道:“酒领队,我不会喝酒,谢谢你的好意,我真的没事,一会就好”,说着又挤出一丝笑意。

    酒曲又塞了一条肉干到嘴里,边咀嚼边说道:“弟兄们,这小子要入我好酒商队,却不喝入伙酒,你们答应吗?”

    众人一听,纷纷起哄道:“喝酒,喝酒,喝酒!”

    侯小风执拗不过去,只得拔了酒塞,把酒葫芦往鼻子下凑了凑,只闻见一股极其浓烈的香气伴随着一股子辛辣的味道从鼻子里直窜到了嗓子眼,呛得侯小风连连咳嗽。

    人群中即刻有人笑道:“哈哈,这小子看来是真没喝过酒呀,今天算你走大运了,第一口酒就喝到了酒领队的药葫芦酒啊,这可不是人人都能喝到的啊。”

    另有一个人舔舔舌头,说道:“酒领队,能不能让我也过过嘴瘾,解解馋啊?”

    酒曲又不知从哪里摸出一个葫芦抛给那人说道:“想喝尽管喝,拿去!”

    那人接过葫芦,跟手里掂量了半天,又扒开酒塞闻了又闻,最后还是把酒塞塞紧,说道:“酒领队的酒千变万化,我闻闻味道就好,不喝了,不喝了。”

    人群中立马传来一阵哄笑,有人起哄道:“怂了,怂了,不敢喝了!”

    那要喝酒的人脸憋得通红,嚷嚷道:“你们谁不怂谁喝去,谁敢,谁敢?”

    有人哼道:“药葫芦酒,能让你喝到爽上天,也能喝的你趴地上起不来,谁知道这药葫芦里装的什么酒?刚才也不知道是谁嘴馋要喝来的。”

    这帮人这一闹腾,侯小风就更不敢喝了,没想到这酒里还有这些门门道道。

    酒曲见侯小风犹犹豫豫的,朝众人喝道:“别闹了,别闹了,哪有你们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众人听酒曲发了话也不再闹腾了,方才抬杠的两个人也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继续聊起天来。

    酒曲起身来到侯小风跟前,从侯小风手里拿过酒葫芦闷了一口,又塞回侯小风手里说道:“喝吧,没事的,喝了就好受一点。”

    侯小风心一横,扬起酒葫芦就是一大口,那酒闻起来虽然香气四溢,喝起来却只剩下一种辛辣的味道,这股辣劲儿虽然霸道,但是并不刺激,就像一团火热热的暖流直冲侯小风的胸膛,接着又流入腹部,最后一直席卷全身,让他觉得周身围绕着一股暖腾腾的气流,这气流热而不燥,张而不狂,一直慢慢升腾起来直到脑中,侯小风这才觉得有些头晕目眩,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一觉无梦,待到侯小风醒来,天已擦黑,商队的车马已经驻扎下来,原来从侯小风喝了那一口酒,竟已是睡了一天的时间,在他睡觉的时候,一直被放到拉货的货车上,他睡的倒也踏实并没觉得颠簸。

    货车已经被聚到一起,中间也点起了火把,一行人在周围正布置什么,看来今晚就要在这里安营扎寨了。

    酒曲见侯小风醒了,过来问道:“怎么样,侯小风,我这酒还可以吧?”

    侯小风睡了这一觉,觉得浑身疲倦全消,虽然伤情难免,但是胸中却不觉得憋气,于是回道:“多谢酒领队,现在是真的没事了。”

    酒曲嘴角一扬:“谢什么谢,我这里可是什么酒都有,以后如果你娶了媳妇,我再送你一壶酒,包你满意。”

    侯小风不好意思道:“那个,酒领队,有我能帮忙干的活吗?”

    酒曲一摆手,拍了拍侯小风的肩膀,说道:“他们是我的伙计,管我叫酒领队,你只是临时的,叫我酒大哥就行了,你要是实在过意不去,帮着小吉贴贴符纸吧”,酒曲说着指了指小吉的方向。

    侯小风朝着小吉的方向走去,心中对酒曲满怀感激,要不是跟着这个商队,自己不知又会遇到多少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