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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奇珩在一众人抗议民主荡然无存的呼声中把车开出了风驰电掣的感觉,他在车头哼起小曲唱起歌,心情比来的时候开朗太多了。

    要什么狗屁民主,后头都是一群无胆无识无眼界的瘪犊子,朕就是她们的民主。

    电动三轮车在下行路上走得很快,不一会儿就到了剧院旁边的一个小录像厅。

    “天呐,这种地方有我太多的青春期回忆。”

    咪咪连连发出感慨,彼时的他还是个奔放的男孩儿,带过无数不同款式的小妞儿进放映厅聊人生聊理想,但是不论怎么聊,不论看的什么片,他都没有把对方扑倒的欲望。后来他终于发现,欲望不来的原因根本不在妞儿或者片上,而在他自己身上。

    至于那些妖里妖气的片子,只能说初识不懂片中意,再看已是片中人。岁月弄人,岁月弄人哇。

    华奇珩同她没有共鸣,这种黑漆麻乌的营业场所在他的青春期里就只有一个地方,那就是大牢,他带她们来这里,一不是回忆峥嵘岁月,二不是体验聊天会友,而是真的带她们来看纪录片。

    他让向日葵搞了几个国内超级另类的选秀综艺,上综艺的要么都是圈内的新人,要么就是过气的老人,总之全都是在经纪人怀里嗷嗷待哺,准备成团出道的艺人。

    当然,华奇珩作为导师参加的那个奇葩选秀节目也在其中,如果不是因为卓其拉拥有换头效果的化妆技术,他是绝对不会把自己暴露在她们眼前的。

    队员们感觉自己被软禁了,但是她们对出道又有着迷之向往,不得不坐下来观看别人的成团历史。

    “哇塞,这个小哥哥还不错嘛!”男团综艺里,颜值才是大家第一关注的。

    月月子:“我喜欢他的鼻子,好挺喔。”

    赵雪莲鄙视她:“这个一看就是做的好吗?这么肤浅。”

    月月子:“对,就你深奥,你身体里最深的那个凹都是医生给做的,还好意思笑人家肤浅。”

    赵雪莲憋青了脸,月月子这个小□□,怎么敢当众这么骂人!关键是她骂人还有理有据,她都没办法反驳。

    现场氛围稍显焦灼,直到温蒂发现了新大陆。

    “他居然会唱《爱情鸟》?!”

    温蒂的曲库还停留在上世纪90年代,和年轻人距离最近的一首歌叫做《七里香》,就在昨天破天荒又多了首《双节棍》。

    她不禁站起来舞了几下,华奇珩意外发现她的身体协调性很可。

    温蒂一直是演出团里红艺人的另类存在,年纪大,铁公鸡,思想跟不上时代的潮流,她一直是站在舞台上烘托一下别人的青春靓丽、凑个数的工具人,就连赵雪莲也是第一次发现居然有她喜欢的歌曲。

    没有人关心她跳得好不好,只有人关心她跳得久不久。她跳得时间越长,越影响她们观看下一位选手的沙雕表演。一曲作罢温蒂满足地坐下,几乎没人注意到她的表情,因为大家都在看下一个出场的鲜肉。长得一言难尽,还十分嘚瑟。

    这一位选手颜值一般,才艺一般,他撩起衣服露出了没有腹肌的肚皮,在地上爬行几米用诱惑的眼神勾引评委。

    他被待定。

    然后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被待定之后,他们成了综艺节目上的“渣渣团”,没有实力导师愿意接手,被强推给无流量、无人气、无资本的三无过气导师。

    这个过气导师就是华奇珩。

    “我觉得这个导师看起来很面熟诶。”咪咪总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最近一部黑红的网剧,他演皇帝。”月月子是追剧迷。

    “哼,我年轻的时候睡过他。”温蒂点了只烟,夹在手上只燃不抽,烟雾缭绕地给自己的故事增添情怀。

    众人:江湖没有温蒂的存在,江湖永远流传着温蒂的传说。

    华奇珩:卧槽,大洋彼岸另一位邓姓wendy女士都不敢有你这野心。

    他失落地坐在椅子上,累觉不爱,下一秒又给自己打气: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

    赵雪莲在角落里嗑瓜子,默默地吃着瓜外瓜,然后她又看了一眼华奇珩,当男人不容易,当名男人更不容易,这样的男人莫名地增加了悲情气质,她第一次对坚定出道的想法产生了动摇——被谣言祸祸死,算不算工伤?

    大家都在心无旁骛地听温蒂吹牛逼,没人再关心屏幕上渣渣团的未来如何,至于成团出道?忘了吧,还是睡一个富豪或者名人更能让美梦成真。

    华奇珩一言不发地关掉视频,冷漠地注视热火朝天的取经人。

    “你年轻的时候睡过他是因为他一穷二白,还是因为他也喜欢男人?”

    温蒂不假思索:“当然是他一穷二白。”

    华奇珩:“很好。那是他一穷二白,看上了同样一穷二白的你,现在他成名了,就不可能再看上现在的你,所以姐妹们,努力吧!成为他高攀不起的人!”

    奥利给!

    姐妹们:“……”

    温蒂觉得回答不严谨,又给了另一个答案:“我仔细想了一下,我年轻的时候能睡他,一定是因为他喜欢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