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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遍太医无疗效的骆怀慈保住了85斤的体重没再往下瘦,但是脸色越来越不好,两个黑眼圈跟灯笼一样挂在脸上,看着真叫人心疼。

    永德皇帝别无他法,最后从宫外请来一票世外高人,到逸王府为王妃跳大绳。

    卓其拉看得目不转睛的,真是开眼界啊,生在22世纪的她根本难以想象,居然真的有人能凭一张嘴一段舞赚到那么多钱,胡说八道颠倒是非的最高境界莫过如此。

    屋外的铃铛响了一个早上,到正午时分时,法师让人来请骆怀慈。

    她被要求强打精神一上午,没睡觉,没吃东西,正是气不打一处来的时候,看见来人进屋,使出大力气踢翻了脚边的脸盆。

    盆子“咚咚咚”滚了一路,半盆洗脸水湿了半间屋子,人人都知道王妃生气了。

    “害,妖怪哪里跑!”

    小法师在屋子里一通乱飞乱跳,把床上、桌上、墙上和柜子上全都贴上符,然后闭眼竖手指,开始碎碎念。

    “好家伙,这要是个拆字,我可就发达了。”

    骆怀慈虽然蔫着,但是心里明镜儿似的,永远难弃见钱眼开的优良品质。

    小法师做法完毕,她由华奇珩搀着被请出了屋。

    “噗——”

    一下台阶,大法师喷她一脸不知名液体,顺带赏了华奇珩半张脸的唾沫星子,不用深深闻,他都能感到自己头上的一股口水臭味。

    “王妃感觉怎么样?”

    大法师关切地问。

    他妈的,还能怎么样,只想一把火烧了你的胡子!

    华奇珩内心一万只草泥马崩腾而过,他想坡口大骂,但理智遏住了冲动,他把刚才那句话憋在了肚子里。

    大法师没有得到回应,凑过去像观察标本一样观察骆怀慈的表情。

    “嗯,神情呆滞,目光无神,叫她她不理,这是典型的被妖索命的迹象!”

    说完一跳,跳到神台那处开始朝空中挥洒粉末。

    华奇珩把骆怀慈的脸转过来,“你神情呆滞吗?”

    “废话,一出门就被人喷一脸水,还是夹带唾沫私货的,换你你不会呆滞吗?”

    华奇珩心道还好还好,“他刚才也喷了我。”

    骆怀慈:“所以说,你一定是能成大事的人。”

    忍着愤怒转头对阿黛说:“你再不送擦脸巾来我现在就用厨房那口大锅把你给炖了!”

    阿黛的灵魂总算苏醒,上来就送擦脸巾,结果被华炎晏截胡了。

    他的目光停在骆怀慈一张瘦到脱相的小脸上,满是心疼和自责,“怪我,不该带你去允州的。”

    然后他把擦脸巾丢回给阿黛,“法师的神水,可以保你平安。”

    骆怀慈:“……”

    我擦!这是什么狗屁迷信理论!老娘我跟你拼了!

    “允州?你们去过允州?”

    大法师仙女散粉的仪式刚进行到一半,就被一个敏感的词牵住了注意力,在一对白的灰的黑色粉末中自吸粉尘。

    华炎晏等周围干净后,回答道:“是。去年秋天至今天春天,我们都在允州,上月初到回到东都的。”

    “啊呀!哇呀呀呀!”

    大法师一个急跳就上了高凳,竟然熟练地做出了一套六小龄童抓耳挠腮的标准动作,卓其拉惊呆了。

    “允州这个地方,自古多事,你们在多事之秋去那儿,必定难逃大灾。”大法师言之凿凿。

    卓其拉不晓得他的逻辑思维和成语是谁教的,她也不想去追究,总而言之,安静看戏就好。

    “法师这话,怎么说?”

    华炎晏迈前一步挡在了骆怀慈前头,刚才被无故喷了一脸,谁知道后面还会有什么惊人的操作。

    大法师捻着胡须从凳子上下来,“嗯,允州从前朝起,就是蛮夷之人屡次进犯的地方,大部分时候骚扰骚扰就走,少部分时候烧杀抢掠,最近一次洗劫全城,是在两朝交替更迭之时,那时候满城都是冤魂,死了近一半的人,你们说惨不惨?”

    他故事还没开讲就想要提前引发共鸣,谁承想大家都是睁着一双空洞的眼——那时候的事,鬼才知道。

    “对,就是鬼。”大法师突然提高分贝。

    众人吓得一抖,天呐,他居然会读人心。

    “城里的冤魂变成了鬼,前途好的投了胎,前途差的成了厉鬼,还有一些,就覆在猫猫狗狗身上,巴望着修炼成精咯。我看你这个症状,八成就是被猫狗什么之类的东西缠住了。”

    他越说越玄乎,用手里的长棍法器拨开华炎晏,看见骆怀慈的脸。

    “啊,女鬼!”

    吓得往后一跳,这眼神,有杀气。

    华奇珩捂嘴笑:废话,没点杀气对不起自己这张被喷的脸。

    “啊!马冬梅!”一瞬间,阿黛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马冬梅像狗又像猫,天天赖着王妃抱,就是它,上了王妃的身害了她!”

    大法师双目露出如刀的光,“哦,马松梅,这名字不简单,说明这个畜生以松梅自喻,要以韧劲和人斗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