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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出半个月,大理寺和刑部联合审案,把郇王钉在了叛国谋逆的罪名簿上,太上皇和皇帝考虑到皇家尊严,只把他圈禁起来,削了兵权和王权,做个高等囚犯。

    又不出半个月,骆怀慈又呕又吐,她怀疑自己吃了卤大肠食物中毒,连夜叫了太医,半个时辰之后,太医起身道贺:“恭喜殿下,王妃有喜了。”

    华炎晏开心上了天,三伏中暑的天,他给骆怀慈准备了棉被和汤婆子,倾全府之力照顾骆怀慈,顺便还给阿黛也安排了两个丫鬟伺候着,生怕她在秋天复发冻疮惹得骆怀慈伤心弄出意外。

    比华炎晏还开心的,是华奇珩,刚得知骆怀慈怀孕的当晚,他就异常激动的为大家献上了一曲钢管舞,围着大圆柱麻利地转了一圈,然后和卓其拉翩翩起舞,贡献了一曲王府华尔兹。

    佛祖普度众生,苍天终于开眼,他就要降生于人世了!

    “所有人里面,就数你最开心。”卓其拉语气反酸。

    “我要出生了我能不开心?我父皇也开心的。”华奇珩躺在床上都能笑到口水顺着脸颊流。

    卓其拉懒懒地换个姿势,“他是挺开心的,一箭双雕的大好事,连锅端掉了郇王,又稳住了太上皇,骆怀慈也和他感情和睦坐等当爹娘,真是内外兼修的楷模典范。”

    话说得不太好听,华奇珩知道她指的还是把骆怀慈送出去做诱饵的不耻行为,直到今日他都不相信他爸是这种人。

    “不过,看他刚才真的开心和紧张样,我认为他当时是不知道你妈怀孕了的,不然不会让你妈自己上路,算他还有良心。”

    随后她吹灭蜡烛,躺在床上安心睡下。

    华奇珩第二天起床时,自带一身香薰效果。最近蚊虫突然增多,为避免被叮咬,卓其拉每晚都在东西南北四个角上为点上香慢慢烧,让华奇珩整夜沉浸在烟雾缭绕之中,一个礼拜下来,差点没患上肺气肿。

    他在迷迷蒙蒙的一顿烟雾中起来,环顾四周没找到卓其拉。

    “拉拉,拉拉?”半天无人应答。

    突然拉拉破梦而入,“快出来接圣旨!”

    大清早的鸟儿叫,圣旨入门8点到,比上班打卡还准时。

    来传旨的是永德皇帝最信任的太监,陪同他一块儿来传旨的是太上皇身边最亲近的太监。两个人带着大部队进了府,为的就是给骆怀慈颁奖,奖励她为皇家优生优育,顺便来秀个宠爱。

    “逸王妃骆氏,宽仁慈孝贤良淑德甚悦朕心,特赐丝绸五千匹玉镯二对……钦此。永德十二年六月初六。”

    “乖乖,这大约是送来了一个城池吧。”

    卓其拉对钱无感,她只粗粗估算了一下,永德皇帝送给儿媳妇儿的东西加起来最少也能抵上一个县城,从吃到穿再到用无微不至,最后他还送出了两匹伊犁小马驹,一公一母,工作时供骆

    怀慈骑上有氧运动,不工作时就养在马鹏里培养感情方便日后下崽,两件本职工作全都不离传宗接代,一眼便知皇室重视人口国策。

    华奇珩呆呆坐在地上,完全感受不到周围发生了什么,就连卓其拉叫他,他也没有反应。

    “刚才公公宣旨时,说今年是哪年?”他问卓其拉。

    “永德年间。”

    “永德几年?”

    “十……二年?十二年。”

    卓其拉心里“咯噔”一惊,现在是永德十二年,但华奇珩生于永德十四年,这么一算,骆怀慈肚子里的小世子根本不是华奇珩!

    可真是大事不妙。华奇珩掐了自己一下,生疼。从他回来的第一天起,他一直以为现在是永德十三年,对某些事情清晰的记忆被穿越后的混乱冲散,在家丁告诉他现在是永德十三年后,深信不疑。

    谁能想到时间被生生提前的一年。

    慌乱中将手伸进衣服里开始到处游走。

    “你找什么?”这动作,只有卓其拉能看出来他在找东西。

    “药。”除了头孢,他还带了什么过来?

    小药丸依次排开,在泛着金属光泽的锡箔纸上,两个汉字让他重燃希望——爱不停。

    “啊哈!”华奇珩开心起跳,“广告上怎么说来着?”

    卓其拉像被老师突然点名的学生,愣了片刻,“别看广告,看疗效。”

    华奇珩目露邪恶之光:“对,看疗效。”

    形势所迫,他又要杀人了。

    “要不要再考虑一下?起码,周密计划一下?”卓其拉都不确定这玩意儿下去之后能不能起效,综合考虑到副作用,她认为生出个傻缺的可能性较大。

    华奇珩只想尽快推动事情落地:“时间紧迫,来不及了,除非你有别的办法让她流产。”

    没有经验的事情,卓其拉绝不随便发表意见,她决定静静地观看华奇珩完成一系列骚操作。

    他先把小药丸给压磨成了粉末,然后用纸小心翼翼地包好,交到卓其拉手上。

    “喝水的时候,吃燕窝的时候,吃饭的时候,品尝猪大肠的时候……反正随便什么时候,几时方便就几时,只要能入她的嘴,我们就成功一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