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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句话仿佛点在了这个年纪尚轻的皇帝心里,他喃喃道,“确实,人生就是在得到后失去,谁也不能避免。莫兄,我敬你一杯。”

    莫启明立马起身举杯,“陛下客气了,做人嘛,要潇洒一点。”

    “对,潇洒一点。”

    门外,先前来通报的书童站在太傅旁边问道,“老师,陛下跟着那个疯子一起疯,我们真的不用管吗?”

    太傅不知道从哪里抄起一本书猛地砸在书童脑袋说道,“你个傻子,陛下自从三年前先王过世后一直郁郁不乐,久治不愈,京都名医都束手无策,你拦着那小子是想置陛下于不利吗?”

    小书童捂着脑袋闷声道,“啊?弟子不敢,弟子知错了。”

    太傅又一书敲下去说道,“去,回头跟那小孩套套近乎,问问那烟怎么做出来的,实在问不出来也要弄过来点他的存货,以后你的第一要务就是常给陛下递烟,明白吗?”

    小书童委屈道,“唔,是,老师,我知道了。”随后转身抹着眼泪走开了。

    莫启明自己也没想到,皇帝的病是心病,却被他误打误撞给治了大半,就这样两个人疯了一样,满皇宫乱窜,惊呆了整个皇宫的人。

    后半夜里,两人躺在房顶上,看着满月的月亮,莫启明大声唱道,“我在遥望,月亮之上。有多少梦想在自由的飞翔?”

    皇帝大笑道,“你这个曲虽然唱的难听,但听起来却是回味无穷,只是这个词用的不太讲究。”

    莫启明切声道,“你不懂,这是我们那的民间唱法,讲究的就是通俗易懂。”

    “是嘛,不会是因为你书读得太少,只会填通俗的词吧。”

    莫启明心中狂笑道,“要说别的歌我确实不行,但这首,我还真会”,便哼哼笑道,“看来今天必须给你露一手了,你且听好。”

    皇帝立马起身坐正,便听到,

    “予遥望兮,蟾宫之上;

    有绮梦兮,烁烁飞扬。

    昨已往兮,忧怀之曝尽;

    与子见兮,在野之陌青。

    牵绕兮我怀,河升波涨;

    美人兮相伴,斯是阙堂。“

    一曲作罢,皇帝被震惊在原地久久不能说话,“这…这是刚才你唱的那首?”

    莫启明点点头,皇帝轻声感慨道,“词风真挚质朴,仿佛前代先人亲口言语。”

    “那可不是么,我《诗经》里的诗,随便拎一首出来都是天花板。”莫启明心想道,却看见皇帝呆呆地看着月亮,蓦然问道,“莫兄,你的家乡是个怎样的地方。”

    “我的家乡啊,那里也是一片锦绣山河,有长江,黄河,广袤无垠,人民不愁吃喝,安居乐业。”

    “那说明我这个皇帝当得也算可以了。”

    莫启明哼哼一笑,默不作声,只是也看着那硕大的,英辉漫天的月亮。

    “那个烟也是你们那里的特产?”

    莫启明点点头,开始满口胡邹道,“那是自然,据说是一位叫尼古丁的老师傅无意中发现,然后闭关七七四十九天不断改良推广的。”当然,具体什么来头他也没了解过,哄小孩的话,说说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