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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严肃穆的大堂上,两侧分立着直挺挺地衙役,各自手持着戒棒,目视前方,毫无言语。

    一个中年留须的男子手按着面前的判桌,稳坐着堂椅,着一身官服,不屑地瞥了一眼下面的二人,怒道:“你二人见了本官为何不跪?”

    台下的那个少年英姿飒爽地笑道:“我从小只跪父母和天地,为何要跪你?!”

    “好大的胆!你究竟跪不跪?”这人又吼了几声,堂内的众人齐刷刷地瞧着这个少年,皆是惊愕之相。

    他旁边的女孩靠了过来,低声说道:“天海哥,我们还是跪下吧,平民百姓若是犯了案子,来这里判案都是要行跪礼的,咱们莫要逞强,白白吃了苦头,太不值当了。”

    云天海执意不肯,夏紫蜓无法,只得先跪了下去。

    这判官老爷见云天海竟然如此冥顽不灵,气得眉毛胡子都翘了起来,怒骂道:“好你个刁民,不尝尝苦头是不知道王法了,来人,给我棒杖五十!”

    “是!大人”下面两个衙役大声应道,接着各自走到云天海的身后,一人一手按住了他左右的肩膀。

    云天海哪有受过这样的待遇,自小就放浪不羁,唯有他爹娘多能管教地住他,其余人等,一概不允。

    只见他肩头一沉,引这二人身体向前一探,忽然臂膀用力,向后猛地一顶,正中这二人胸膛,当下就将他们撞飞了出去,双双落地。

    这府衙大人见囚犯不但不服管教,还出手打人,这怎么了得,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大叫道:“来人,给我把他捆起来,快!”

    原本严静的府堂顿时乱成了粥,众人纷纷拿起棍棒将云天海围了了圈。

    夏紫蜓也是被云天海的举动吓坏了,心想这下可闯了大祸,如今多说无用,只能硬碰硬了,当下也不犹豫,“啪”地一声挣脱开捆住手的绳子。

    云天海见夏紫蜓自己先挣了绳,知他心意,自己也手腕用力,除去枷锁。二人依背一靠,双双立定姿势,蓄势待搏。

    眼见一场恶战一触即发,忽听一个爽朗的声音从大门处传来:“都给我住手!”

    只见一个健壮的男人从门外大步流星地走来,身后则跟随了三个精装的汉子,各自手持鞘剑。

    大厅里的人纷纷停下手来,一齐望向他。

    这人楞正方脸,鼻梁挺拔,两目炯然有神,约莫二十左右,宽衣披风,威风凛凛。

    他朝着云天海微微一笑,云天海见他好生熟悉,且怎么也想不起来;夏紫蜓一瞧他,则是瞬间眉舒色展,认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