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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这么说呢?”爷爷测头问道,样子像一个探案的警官。我见他们俩要说许多,忙去给他们泡茶,耳朵仍集中注意力听他们的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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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前天那孩子还好好的呢。到了中午就开始睡觉,那时他奶奶抱着他在我院子里晒太阳。我见那孩子平时挺调皮的,隔壁左右的人都喜欢逗他。但是那天他就躺在他奶奶的怀抱里睡觉,谁逗他都不理。我当时就想,这孩子是不是走家了?”金香阿姨停下,接过我泡的茶说了声谢谢。我后来才知道,我们那里很多稍上年纪的人都知道“走家”这回事。

    

    爷爷也接过我递的茶杯,问道:“那你当时怎么不跟他奶奶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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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事怎么能随便说!”金香阿姨挥手道,像是在驱赶一只苍蝇。“说的好就好,说的不好,万一那孩子有点别的毛病,他奶奶还要怪我乱说造成的呢。这好话说一万句不多,坏话说一句就记心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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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爷爷叹气道:“也是。人都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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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不是嘛,”金香阿姨说,“要是我当时说了,他们还要怪我说出病来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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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香阿姨喝了一口茶,将茶杯放下,说:“我当时见那孩子睡得像死了一样,他奶奶也抱怨了两句,但是没有放在心上。后来睡到晚上了还不见他哭着要喝奶,他奶奶才慌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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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插言道:“怎么不叫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