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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军搬到文文坟墓旁边后几个月,爷爷五十五岁的生日到了。爷爷邀请亲戚朋友邻居一起吃饭。马兵也来了,他时不时用筷子挠挠脖子的红色痕迹。我问他干什么。

    他说:“痒。经常这样。”

    我说:“是不是炎症?怎么不去看看医生呢?”

    他说:“怎么没有去看,医院跑了十几家,都说我这里是绳子勒的,过两天自然消退了。可是,你看,怎么也消不了,只怕是要跟我一辈子了。”

    爷爷责怪道:“你怎么不早跟我说呢?我倒有解决的办法。”

    马兵说:“我找了这么多医院都不行,你比那么多的医生还善于治疗我这个病痛么?你说来听听。”

    爷爷说:“吊颈鬼的舌头缩不进口,所以她让你的脖子也没有舒服的日子。你回去把文文上吊的那根房梁锯断,脖子上的印记不久自然消退。”

    我又问爷爷:“马军一个人在那里不怕么?”

    爷爷笑说:“他现在正在和文文说话呢。”

    我说:“你怎么知道他现在正和文文说话呢?你又看不到他。”但是我同时想到了捉箢箕鬼时爷爷在隔壁房间突然说:“马屠夫呀,你哭什么哟!”难道爷爷有千里眼?

    爷爷故作神秘的说:“我的元神可以分离。”

    “元神分离?”我不解的问。

    其实这个说法我早听说过,是初中老师说的。老师说,你们不要偷歪道士的东西,他虽然人不在庙里,可是谁偷了他东西,偷的是什么,他都一清二楚。他能元神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