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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阳光明媚,车来车往热闹得很,车里却是静得不行。

    安白偷偷觑他一眼,许晋北皱紧着眉头一言不发,眼神直盯着前面车车尾一动不动。安白知道他这是生气了,可又不明白他为什么生气,只隐约觉得是因为刚才的事。

    安白安安静静的跟在许晋北身后进了家门,犹豫再三,才终于开口道:“你在生气吗?是因为任延棋?他这人说话口无遮拦的,就爱开玩笑,你……”

    许晋北回头看她,安白被他这突然的回头和注视搅乱了思绪,一下子忘了自己想要说什么,就那么直愣愣地和他对视着。

    许晋北想告诉她,一个男生如果不喜欢一个女生,是不会说出这样意味不明的话去维护对方。可许晋北看着安白的模样,无论如何都开不了口。

    “以后,尽量不要和他有过多接触。”许晋北扔下这一句就进了厨房。

    于是,安白便开始像躲瘟疫一样的躲避任延棋了。

    往往都是在教室里看见了任延棋在前门口,就用力拨开人潮往后门反方向冲,或是在路上老远看到了他,也立刻撒丫子往另一个方向跑开。总之,就是不要和他有任何正面的直接的交流。为此,好几次都被米璐璐抱怨。

    这天,安白没在教室门口看到任延棋,还暗喜了一番,心想他大概是知道了自己在躲他。然而等她挽着米璐璐脚步轻快的下了楼看到等在楼下的任延棋时,她才哀怨叹气,原来是“敌人”换站点了。

    安白趁着任延棋还没发现她,赶忙向米璐璐交代道:“璐璐,你一会儿看到任延棋千万别告诉他你是和我一起下来的啊。”

    米璐璐一把拉住安白即将放开的手不放,道:“你最近不对啊,怎么一直在躲着他?你们之间——有事?”

    安白讨饶的掰开米璐璐的爪子,见任延棋似乎看了过来,立刻拿起包挡住脸,一边快步往另外一边的门走,一边回头道:“好璐璐,下回和你说。明天见啦!”

    正当安白暗自庆幸自己又一次成功躲过任延棋的时候,就听见那边一声大喊:“安小白!”

    安白自然知道那是谁喊的,头也不敢回,只麻溜儿的往外冲。她要跑快点儿,再快点儿,司机就在老地方等着,上了车她就没事儿了。

    车子就在对面了,安白更加用力地跑。胜利就在眼前。

    “安白!”

    安白整个人是懵的,刚才和汽车近距离接触时那么强烈的疾风似乎还近在耳旁。

    “你怎么样,有没有伤到哪里?”任延棋一边问,一边紧张地左右查看安白是否受伤。

    安白愣愣地摇头,刚才那一幕实在惊险!

    安白看到任延棋胳膊上的血痕才算是完全清醒过来。忙抓过任延棋的胳膊细细查看。

    “你流血了!”

    任延棋看着自己的伤口倒是笑了,很幸福的笑。

    “我好像,又救了你一次。”任延棋说,言语间透着喜悦。

    许晋北派来的车里的司机看到刚才那惊险的一幕,早就下了车过来。

    “小姐,快上车,我马上送你们去医院。”司机道,一边帮忙搀扶任延棋。

    一番检查之后,安白一直提在嗓子眼的心脏终于算是安全落回了胸腔里。

    “还好只是擦伤。”安白庆幸道,将检查报告递给任延棋。

    任延棋扫了眼报告,上边的项目没一个看得懂,唯一看懂的就是结尾处“无骨折”三个字。

    “竟然只是擦伤。”任延棋叹气道,一脸惋惜。

    安白睨他一眼,道:“只是擦伤还不好?难道要像上次那样,骨折了才好啊?”

    任延棋嘿嘿笑道:“对,那才好。那样你就欠我两次‘救命之恩’了。”

    “……骨不骨折,我都欠你两次‘救命之恩’。”安白说,语气低落。这下可好了,许晋北才说让她和他保持距离,她就又欠了他一次,这距离还怎么保持啊……

    “那不一样。擦伤伤得太轻了,我都不好意思让你以身相许报恩。”任延棋半是玩笑的说。

    “……”

    “这下,你是不是欠我两个约定了?”任延棋道。

    “嗯。”安白说。

    任延棋抬起受了伤的胳膊晃了晃,笑着说道:“出一次血换一个约定,这买卖倒也挺划算。”

    “……”

    “不过话说回来,”任延棋话锋一转,直直的看着安白,问道,“你最近怎么一直在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