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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从昏睡中醒来,已不知过了几个日夜,只记得那个时侯天气暖了不少,有薄薄的阳光照进来,洒在那张久违了的脸孔上。

    顾青尧,这个人还是没变。

    也可能她还没睡过多久。

    陈年抚着他的鼻尖,动作如此小心翼翼,像是怕极了惊动睡梦中人,更像是握着一只瓷瓶,生怕它碎掉。

    “顾……”她想要唤一声很久没有叫出口的名字,可长久不出声的喉咙,已然嘶哑。

    她轻声一咳,胸腔震动,兀的一阵撕痛牵动纤细的神经,几乎导致头脑空白。

    她只觉得床边一轻,小憩中的男人缓缓起来。

    四目对视,平静无波,却恍若有惊涛骇浪不断席卷。

    “陈……年……”嗓音沙哑,他难以控制涌上心窝的喜悦上前抱住她,贴近她鼻尖平缓的呼吸。 “我……”她抚着自己愈发疼痛的肋骨,“怎么回事?”

    “刀伤,没关系。”

    刀伤……似乎有印象了,那个陌生的高大的男人,和送进身体里冰冷的硬物。

    原来是刀伤。可居然会麻木得一点感觉都没有。

    “会留疤?”

    顾青尧笑了一下,摸着她平滑的额头,“我又不会嫌弃你。”

    他还会说这样直白的看似气人却温暖如春的话,可两个人明明已经分崩离析。她该怎么谢谢那个陌生的男人,把一切看似拉回原点。

    “顾青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