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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冬没开暖气的室内很冷,外头已经下起了雪。

    井初哆嗦着起身,感觉有些头疼。

    这天气不适合开车回去,她准备到二楼去休息一晚上。

    睡得挺好,早晨醒来时头疼欲裂。

    今天没让伙伴们来工作室打卡,他们都是直奔摄影棚去了。

    昨晚上的雪应该没下多久,这会儿路面上只剩水,湿漉漉的。

    今天是耿辛的生日,她去蛋糕店定了一个大蛋糕,打算晚上给她送去。

    棚里挺暖和的,脑袋也没那么疼。

    大家今天都赶得急,骆乔没到场,说是在给耿辛布置场子。

    这天只接了这一个单子,还是比较轻松的。客人也想尽快结束,说是要给男朋友接机。

    “井初,今晚上在浦格,我先回去化妆啦!”耿辛抱了抱她,心情非常美好。

    她笑着比了个ok的手势,突然发现嗓子有点疼,发不出声。

    一出摄影棚,冷风刮过来,井初忍不住紧皱住眉,这妖风,整得头也太疼了。

    她准备晚上给耿辛过完生日,再回去吃颗布洛芬睡觉。

    浦格是很多聚会的首选会所,就是包厢不好走,她绕了半天,没找到骆乔定的包厢,倒是碰见了官岳。

    官岳垂眸看她,就能看见她外套里边的v领。

    她平时也这么穿,但到这儿来,就让他觉得不舒服。

    “怎么在这儿?”他拦着她。

    她提起手里的蛋糕盒,“朋友过生日。”

    他微微蹙眉,“嗓子怎么了?”

    不等她回答,他将手覆上她的前额,一片滚烫。

    “你别碰。”井初往后退一步。

    “送你去医院?”

    她摇摇头,“晚点我自己能去。”

    “我现在有时间。”

    “我不需要。”

    “烧久了能烧傻的。”

    “那也不用你。”

    她绕开他,在他身后看见了骆垣,朝这边走来。

    “骆乔让我来找你,说你一定是找不到包厢了。”骆垣直看着她,眸里带笑,提过她手里的盒子,“官岳,应该有自己的场子吧?我先带井初走了。”

    井初跟着骆垣走,回头看了一眼官岳,他颀长的背影立在原地,让她有点心软,刚才是不是话说得过分了。

    毕竟这一回,他又没说什么难听的话,是她带了脾气的。

    她有些想回去找他,可不知道该用什么理由。

    走到这条廊的尽头,她也没拐过身子。

    不过她没法太决绝,狠不下心来。

    拐角处,她哑着嗓子问骆垣,“那个,你能不能先帮我提着这个蛋糕?我去和官岳说点事情,很快就回来。”

    骆垣偏过头,俯视着她,“我在这里等你。”

    “谢谢,谢谢。”

    她转身步履匆忙地小跑起来,在找官岳。

    骆垣的神色沉沉。

    官岳没走远,她很快就找到他。

    “官岳……”她喊了一声,但周围的音乐声太大,她又没法大声,他没听见。

    她又加快了脚步,上前去抓住他。

    碰着官岳时,她很快收回手。

    官岳其实并没反应过来。刚才她跑来时,他以为这丫头会站不住脚,是想伸手抱住她的。

    “官岳,我刚才说话语气冲了点,不好意思啊。”

    “没关系。”

    “还有就,我的意思是,我真的可以一个人去医院,不是膈应你。”

    “嗯。”

    “那再见,再见。”

    “……”

    她说完,就又转身走了。

    官岳烦躁地伸手在口袋里摸索着打火机,没找到,烟卷在两指间更显得无用。

    他妈的,你还不如不回来。

    越说越膈应人。

    骆垣接到骆乔的电话,是催着他和井初快点到包厢去。

    年轻人还是比较注重仪式感,耿辛就等着井初给她送这个蛋糕呢。

    他看见她回来,也不多问什么,带着她进去。

    包厢里人很多,音乐声很嗨,反正就是很热闹。

    井初把蛋糕捧到耿辛面前,这个二十九年都不说句软话的女人就抱着她感天动地起来。

    “哎呀宝贝井初,你对姐真是太好啦……”

    “是啊,是啊,点蜡烛吧?”

    “声儿怎么哑了?”

    “昨晚上火的吃多了。”

    “美女要克制自己,懂?”

    包厢里关了灯,耿辛在很认真地许愿。

    井初只昏沉地知道大伙人在做什么,靠在沙发上,困倦极了。

    一只手突然按在她额头上,停留一会儿,听见骆垣的声音,“是上火?”

    她挪开他的手,小小声说,“你别告诉他们。”

    “告诉他们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