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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整个下午。

    路夕迟本来是打算跟着安排走的,如果没有就他就老老实实的学习,但是被郑秘书叫着去了祁铄的办公室。

    唉。

    路夕迟轻轻叹了口气。

    同一家公司终究是免不了整天面对面,他还是得学着去适应的。

    进了办公室里。

    祁铄让他坐在沙发上,又给他了一份资料。

    “这个比那个精简一点,你还是学习这个吧。”

    “好。”

    路夕迟点了点头,公事公办就好多了。

    “嗯,你就坐在这里看吧,你呆在外面太打扰我的员工了,大明星。”

    祁铄看着路夕迟无所谓的模样,心里格外地不舒服,他今天还为了看他一眼,跑去了食堂。

    还真是疯了。

    但是又着实没法让自己软弱下来,以至于说出的话总是带着刺。

    扎得慌。

    “……谢谢,祁总。”

    路夕迟垂下了眸子,无视他口中大明星三个字,认认真真地看起了手中的文件。

    “上午的事……”祁铄斟酌了下,还是觉得应该继续谈谈,不能这么真的卡在这里了,他都不知道自己一上午到底想了什么,“你说的是真的吗?”

    就比如两个人确实从没开始过。

    两个人压根不存在恋爱关系。

    他一想到这里,整个太阳穴就开始跳动的疼。

    路夕迟的手一顿,抬起了头:“祁总觉得哪一点不是真的?”

    “……”

    “我是路夕迟,而我们现在也只是老板跟实习生的关系,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嗯,仅此而已。”

    “……”

    祁铄觉得自己完全跟他说不通,甚至不明白自己还能跟他谈什么,怕是再说下去就要吵架了。

    他不想,持续性的一整天都在吵架。

    祁铄看了他一眼,闭上了嘴巴,坐了回去。

    一声不吭,开始自己的工作。

    看似在认认真真地在工作,实则,不时的佯装累了,放松地抬起头看一眼路夕迟。

    ……

    过了许久。

    见他一直没有喝水。

    就敲了敲自己的桌子。

    “路夕迟。”

    “……嗯?”

    路夕迟停下了自己一直在看的工作,抬头看向了他。

    “给我倒杯水喝吧。”

    “毕竟你是实习生。”

    “……嗯。”

    路夕迟站了起来,拿过了他桌子上的杯子,去给他倒了杯水,一时间这才感觉自己也挺久没有喝水了。

    想着一会儿他也出来喝杯水。

    端着杯子就回了办公室。

    “祁总,您的水。”

    “……”

    祁铄接过来,手只是碰了一碰,就皱起了眉头。

    “太凉了,我不喝。”

    “……”

    “你喝了吧。”

    “……”

    “要不然就倒掉,重新端一杯过来。”

    “……”

    路夕迟收回了杯子,疑惑地用自己的嘴唇碰了碰里面的水,不凉啊,比温热还要热一点。

    “你喝了吧。”

    祁铄低下了头,没有再说话。

    “祁总,那我再给你端一杯进来吧。”

    刚好,他也渴了,转过身来将剩下的水喝掉了,丝毫忘记了这是祁铄的杯子。

    而郑秘书再三给他强调过,他们祁总有洁癖,绝对不能碰的。

    “……嗯。”

    一连几次下来,祁铄总算是安静了下来,除了他会问的问题他给他解答一下,就再也没有让他处理过其他的事情。

    “你可以休息下的。”

    大概坐了两个多小时后,祁铄开了口,他则自己只是喝了口水,又继续工作了。

    “……好。”

    路夕迟看了他一眼,拿着自己的文件小心翼翼地走了出来。

    郑秘书坐在那里看着路夕迟进进出出的,整个人的脑袋上都充满了问号。

    他们祁总又是搞得哪一出?

    从来没这么折腾过其他人啊。

    他疯狂地路夕迟使眼色,发消息问他是不是他们祁总又为难他了,就见路夕迟摇了摇头:“没事的。”

    他见到的祁铄跟他们嘴里的祁铄并不一样。

    所以,自始至终,他都没感受到为难。

    就算是为难,他也受着了。

    总归是欠他的。

    ……

    晚上。

    几个人又坐在了一起。

    莫名其妙的,几个人的表情都不自在,好像都很烦躁的样子。

    虞哲一改往日叽叽喳喳的性子,闷头喝着酒,看了好几眼祁铄,想要说的话愣是没从嘴里说出来。

    还是柳哥发现了几个人的异样。

    “怎么了哥几个这是?”

    “有事就说事,一个个的当个闷葫芦是几个意思?”

    “……”

    祁铄晃了晃自己又戴在了手上的戒指,露出了个苦笑:“我找到他了。”

    “找到人了是好事啊!”

    虞哲一下子跟活过来了一样,立马坐了起来:“那怎么还这么颓废呢?”

    “但是……但是……”

    但是后面的话祁铄怎么也说不出来,这个事情就整个很无厘头。

    他也不知道怎么说这个迟夕叫路夕迟,而这个路夕迟很在意他不是迟夕这件事。

    “……”

    “但是什么啊,不喜欢的话就换,喜欢的非他不可的话就去追,多简单的事儿啊。”

    柳哥往自己嘴里扔了个花生,一脸坦荡的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