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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晚莫名其妙的。

    就连小区里的灯都不亮了。

    路夕迟想着想着嗤笑了声,抬手遮住了自己眼睛,宁愿让自己完全的处在黑暗中。

    只觉得今天晚上的遭遇还真是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怎么就在这里遇见了呢?

    手上的戒指也没摘。

    路夕迟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挂在脖子上的戒指,他也是疯了,怎么还没扔掉呢?

    算了算了。

    越想心里越乱,根本没法控制住自己不去胡思乱想,干脆什么都不想了。

    回了家里。

    整个房间里都是空荡荡的。

    什么声音也没有。

    路夕迟坐在沙发上,捏了捏自己的眉心,脑海里空空的,一想到祁铄对他说的话,心就一阵阵地攥着疼。

    只觉得人生无常,世事难料。

    唉。

    他从十点多一直坐到了一点多,一动没动,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客厅里照进来的月光都开始萧条无比。

    直到某个时间点。

    沙发上的人影猛的站了起来,看了眼卧室的方向,随即转身走了进去。

    也是时候该睡觉了。

    ……

    翌日。

    路夕迟正睡着觉呢,接到了吕姐的电话,他翻了个身打开了免提声音格外地沙哑:“喂,吕姐。”

    “嗯,是我,夕迟。”

    “夕迟,昨晚没出什么意外吧?”

    很显然吕姐并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语气都有些小心翼翼。

    路夕迟睁开了眼睛看了眼天花板,随即又快速地闭上了:“……没有。”

    “那就好那就好。”

    “既然这边没什么问题,公司那边估计也就妥了,解约公告过几天就会出了。”

    “好,谢谢。”

    路夕迟将自己的脸埋在了枕头里,闷哼哼地说着。

    还是谢谢了。

    毕竟一起相处了五年。

    “……”

    挂掉电话,路夕迟也彻底没了睡着,但是并没有从床上爬起来,就那么静静地趴在那里,他应该做点什么呢?

    他还能做点什么呢?

    脑袋里仍旧一片混沌。

    ***

    翌日。

    外面的阳光刚上来,顺着窗户洒了进来,窗户一点也没拉上,刚好照到了熟睡人的脸上,照的人浑身都不自在。

    本来一点褶皱都没有的被子,此刻也因为阳光照的翻了个身,出现了些许的褶皱,凌乱成一片。

    桌子上的手机“嗡嗡嗡——”地响着。

    正在熟睡中的人缓缓地一下睁开了眼睛,微微皱起了眉头,伸手动了动自己的胳膊,遮挡了下自己面前强烈的光线。

    脑袋疼的像是要炸裂了一般,整个人都有些烦躁,桌子上的振动声一直没有停止。

    这次比上次头疼的还厉害,压根都没有任何给他缓冲的余地,都忘记了自己喝了多少。

    他稍微缓了缓,不耐烦的撑着胳膊从床上坐了起来,摸过了放在桌子上的手机,接了起来。

    “喂。”

    “铄哥,你醒了?”

    “……你说呢?”

    都接了电话了怎么会没醒?他是傻子吗?

    “醒了就好,那个……那个……”

    “有话直说。”

    祁铄不耐烦的闭上了眼睛,捏了捏自己的眉心,他还觉得自己的头疼的厉害呢,人也不怎么清醒,压根没心情去猜他到底想说些什么。

    “那个……昨晚……昨晚你跟那个小明星……”

    “……怎么了?”

    祁铄听到这话,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他还来不及去想昨天晚上的事情。

    环视了整个房间一周,然后看向了自己身上依旧是昨晚穿着的衣服,起码昨晚没有发生身体上的任何事情。

    他没有出轨。

    脑袋里冷不丁的冒出了这句话。

    “感觉……你需要跟人家道个歉。”

    “……”

    祁铄彻底闭上了眼睛,回想了下昨天发生的事情,心里又开始堵了起来。

    道歉?

    他?

    “为什么?”

    “嗯?”虞哲第一次觉得祁铄这么无耻,“你昨天说的话有多过分你忘记了?断片了?”

    “……没有。”

    他清清楚楚地记得自己说了什么。

    “那还是你是真的觉得昨天我不在,你不会被别人打?”

    “……不会。”

    路夕迟应该……应该不会打他。

    ……他也有些迟疑了。

    “算了算了,就知道你肯定不会示弱,那个侯总那边我给你随便解释了下,他也没计较,你别——”

    “他不计较我计较。”

    祁铄晃了晃脑袋,捏了捏自己的后颈。

    一想到昨晚那双肥腻的手对路夕迟动手动脚的模样,他就忍不住想给他砍了。

    “嗯?你跟人计较什么?小明星是人家带来的!”虞哲百思不得其解。

    可不能你看上了这就是你的人了?

    “我的人。”

    祁铄闭上了眸子,声音一字一顿地说着。

    “……”

    “铄哥,你酒是不是还没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