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帐篷里。

    外面的雨哗啦哗啦地下着。

    “都淋湿了。”

    祁铄皱了皱眉,口袋里拿出了自己的随身携带的手帕给他擦了擦脸上的雨水,衣服也没法换一下。

    “没事的。”

    路夕迟丝毫不在意,好在这个帐篷够大,两个人在里面坐着丝毫不显得拥挤,如果能把他们准备的东西拿起来再继续享受下就好了。

    对啊,他们可以在这里面继续待着啊。

    下雨就怎么了?

    他们这可是防水的帐篷啊,又不会再淋雨了。

    路夕迟的眼睛一亮,快速地又站了起来,打算出去再从后备箱拿出点东西来。

    “去哪?”

    祁铄拉住了他的胳膊。

    “出去拿点东西。”

    路夕迟把自己刚刚的想法跟祁铄说了,祁铄想了下赞同的点了点头。

    “但也不是不可以。”

    “不过,不能这么出去。”

    祁铄将自己的西装外套脱了下来,拉开了帐篷看了眼外面的雨势,一甩就遮在了两个人的头上,跟着他一同跑了过去。

    路夕迟打开了后备箱,将吃的又卷了卷抱在了怀里,两个人又快速地跑回去了。

    看着面前的一大堆东西,两个人这才彻底的安稳坐了下来。

    打开了中间的拉链,坐在帐篷里吃着东西看着外面的雨。

    落到了草地上,落到了大树上,又从树杈的间隙流了下来。

    浇灌着这座城市。

    洗刷着所有的泥泞。

    比之前更加惬意了。

    “好像也没那么糟糕。”

    确实也没那么糟糕,空气都清新了不少,也没有那么酷热了。

    因祸得福?

    “嗯。”

    两个人十分默契地敬了个酒。

    酒过三巡。

    压抑在骨子里的某些念头又释放了出来。

    “典礼”结束了。

    “酒席”结束了。

    现在应该轮到什么了呢?

    两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同时放下了手里的杯子。

    路夕迟示意了一下他,这里?

    祁铄皱起了眉头,摇了摇头,这里太多食物残渣,也不能在吃东西的地方做这种事情,他并不允许自己。

    所以——

    车里?

    车里。

    两个人彻底达成了一致,然后冒着雨就跑了进去。

    外面的雨打在身上有些凉意,一上车祁铄就将车里的空调打开了,大概率今天也不会去很远的地方了,所以就算是把油全部耗掉,也没问题。

    车很大,而且每个窗户都有挡光的遮板,他们把后面的座椅平放了下来,遮光板也放下了,两个人互相看着对方,这才开始了某些不能在晋江描述的事情。

    某些压抑着的声音一点点地溢了出来。

    车子也毫无征兆的动了起来。

    入洞房。

    酣畅淋漓。

    格外刺激。

    ……

    事后。

    两个人穿好了衣服,相拥着躺在那里,轻轻喘着粗气,路夕迟脸上的红晕都没有落下来,心里一直对比着,是海边刺激还是这里更刺激一点。

    “这里更刺激。”

    祁铄给他露出了自己手上的木制戒指,这是他收到的最好的礼物。

    果然,还是这里刺激一点。

    路夕迟跟着点了点头,他也是这么想的。

    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再次遇见这么合适的人,这么投缘的人了。

    祁铄还有两天就走了。

    可惜了。

    一想到以后,他就没来由的烦躁,也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会走一条什么样的人生路线。

    他还可以拥有其他的人生吗?

    路夕迟又翻了个身,压在了他的身上。

    “我们再来一次吧。”

    好像只有让某些欲望彻底占据自己的脑子,才不会任由自己乱想,胡作非为。

    “好啊。”

    祁铄吻住了他的唇,完全抛弃了自己所谓的绅士风度,两个人肆无忌惮的又开始了。

    车里面的动静也没有任何的减弱。

    两个人身上却越来越热了。

    祁铄讨厌身上黏腻腻的感觉,伸手关掉了车里的空调,两个人继续翻云覆雨中。

    ……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窗户上流下来的水多到都看不清人影了,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乌鸦嘴。

    路夕迟觉得自己很有乌鸦嘴的潜质。

    好端端的天气为什么要提下不下雨?

    虽然在车里是真的很刺激,但是也不能一直在车里吧。

    路夕迟穿上了衣服,将身子全部靠在了祁铄身上,开着窗户看着外面的雨,把他们布置的精美场地几乎都给冲散掉了,什么痕迹也没有了。

    只有搭在那里的帐篷还告诉他们。

    他们刚刚做了这辈子最让人疯狂的事情。

    “结婚”。

    路夕迟这辈子都不想结婚,他不相信人,不相信爱情,但是他却愿意跟祁铄搞这样的仪式。

    他想,他一定会给祁铄留下很深的印象,如果……他说如果可以的话,希望祁铄能把他记一辈子。

    以“迟夕”的身份。

    人总是这样的,不用自己的名字做很多事情,就会少了很多束缚,变得大胆又张狂,展现出不是自己的那一面。

    明明他本人。

    胆小怕事,又爱哭,还整天各种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