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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北音冷冰冰的下令,寒凉的声音掷地有声没有一丝反驳的余地,“听到了还不快滚,即日起,靖王妃禁足落梅院,没有我的命令,不许任何人进出。”

    “王爷……王妃姐姐要害妾身的孩子,怎么可以就这样简简单单的放过她,王爷,王爷难道您在庇护这个女人吗?”柳侧妃拽着祁北音的袖子,急急忙忙的还想再补充些什么,但祁北音的眼神并未落在她身上,柳侧妃只好转头怨恨的瞪了我一眼。

    我茫然的听祁北音宣读对我的判决,连有几个丫鬟把我拖走都浑然不觉,就在快要离开屋内的时候,眼角的余光瞥见祁北音温柔俯下身将柳侧妃小心翼翼的抱起,不知为何,刚刚听到祁北音对我下判决书时还坚强万分的我,倏然就润了眼角。

    若水陪着我一同跪在晚风院的大门前,我看着好多个太医如临大敌,拎着医药箱急匆匆的赶进去。

    “王妃,您感觉怎么样!您的身体才刚刚好一点,王爷怎么能让您跪在这里呢!”若水的小脸气鼓鼓,为我打抱不平,我笑着伸出手捏了一把她的脸蛋,双腿早已麻木,膝盖和胫骨处更是淬了冰渣一样疼。

    那些祁北音给我带来的伤害,即使我自己记不清了,身体也会帮我自己。没到潮湿的天气,我的腿就会像疼痛难忍,那是祁北音罚我跪在冰天雪地里,留下的病根。

    不过今日的祁北音,却让我有些捉摸不透,我竟然能在盛怒之下的祁北音手里,完好无损的出来,他甚至没有做过伤害我的事,以我对他的了解,他若是认定我是残害他心里白月光的刽子手,我又如何能完好无损的从晚风院里出来。

    靖王殿下的命令从来不是说说而已,从柳侧妃的院子里回来,我这落梅院的门口就守了一堆侍卫,我冷笑,我这破败的院子,还从来没有这么有人气儿过。

    入夜,我睡得迷迷糊糊间,似乎感觉有一双手,在温柔的替我按摩,膝盖处传来的暖意让原本难以忍受的疼痛好了许多,我舒服了翻了一个身,以为自己做了一个美梦,可月光下我床边那道歆长的身影太过真实。

    我一骨碌爬起来,喉咙发干,说不出话来。

    “怎么,你见到本王很惊讶?”月光里祁北音的浅淡笑意是那么的不真实。

    我紧了紧被子,默默地将自己的腿收了回来,蜷缩的坐在床尾,摆出一个防备的姿势。

    “你在怪本王?”祁北音声音凉薄,意外的藏了一丝无奈。

    “发簪是怎么回事。”我眼神凌厉,满心都是母亲的那只发簪,一股怒意在胸腔里翻涌。

    气氛有些凝固起来,我知道我如此兴师问罪的态度触怒了祁北音,可我心里的千疮百孔,我又何曾顾及过。

    “你折磨我还不够吗?还要扰了我谢家列祖列宗的清净,谢家祠堂,是你能踏足的地方?”

    我冷怒出声,冰冷的目光似乎想要将祁北音洞穿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