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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子就这么平淡安稳地过了下去,入学典礼之后,楼小槿坚决不让晨星再接送她上下学,那些女老师,还有那些个家长利用自家孩子,一个劲地和她套近乎,打听她“哥哥”的消息,她实实在在气闷了好多天。

    她真想大声说出来,晨星不是她哥哥,是她的爱人,谁也不能打他主意……可是憋着气憋久了,她竟然也能当笑话看,反正她们再怎么惦念,晨星也是她一个人的,谁也别想染指,指甲盖都不行。

    楼小槿其实是个很小气的人,对自己在乎的人,看得很紧,在她的软磨硬泡之下,晨星只能应允了她,由她自己坐校车上下学。

    一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楼小槿渐渐适应了幼儿园的生活,她前世没有上过幼儿园,开始觉得很有趣,但新奇感一过,她就觉得无聊透了,花痴的老师幼稚的同学,无聊的课堂,无聊的游戏,还有那些打她家晨星主意的家长,一切都是那么烦闷。

    好不容易熬到了周末,楼小槿惬意地睡了个懒觉,日上三竿了,她才睡眼惺忪地从被窝里钻出来,晨星在客厅看报纸,听到卧房里的动静,起身从厨房里端了一杯温牛奶就进了卧室。

    “起来了,先喝杯牛奶吧。”

    楼小槿打了个哈欠,赤着脚跑过毛绒绒的厚地毯,抱住他的大腿,在他腿上蹭了蹭,晨星无奈地揉了揉她乱糟糟的头发,宠溺地道:“又不穿鞋子,着凉了怎么办,心疼的还会是我。”

    楼小槿嘻嘻一笑,抬头望着他,星眸里满是笑意,说:“我一点也不冷,你放心好了。”

    “我能放心就好了,就你这身体,稍不注意,一个星期能感冒三次。”晨星不忍责怪她,只好一手抱起她来,一手端着牛奶,将她送回床上去。

    “知道了,能不能不要啰嗦了,这话你一天要说几次啊,晨星哥哥,你什么时候变成老妈子了。”楼小槿嘀咕着,一把抱住晨星的脖子,闻着他身上清新的香草香气,全身心都是依赖。

    “我也不想啰嗦啊,可你能不能不要让我这么担心,祖宗啊,你乖一点好吗?”

    “额……”

    四月末尾,天气已不似初春那般寒峭,更何况卧房里铺了厚厚的地毯,她就是在上面打滚都不会觉得冷,只是她的身体是差了点,稍微吹点冷风都能着凉感冒,所以对晨星的话无法反驳。

    好吧,身体差的人是没有发言权的。

    春日的阳光明晃晃,温度适宜,吃过早饭后,楼小槿就坐在庭院里晒太阳,虽然她觉得不冷,可晨星还是固执地在她身上盖上了一条毛毯,楼小槿撇撇嘴,看着晨星忧愁的面容,终是将反对的话语咽了回去。

    蔷薇花已经爬满了栅栏,粉红的花,绿的叶,在春风里,香了整个庭院。

    晨星前两日在庭院里搭了个亭子,此时,亭中的桌上放着两杯还冒着热气的清茶,晨星坐在椅子上继续看他的报纸。

    楼小槿瞄了他一眼,见他眉头紧锁,不由得在心底叹息了一声,轮回一世,前世过往如白驹过隙,她早已不在意了,只想安稳地过好这一生。

    可是晨星不一样,即使他早就把冥王之位让给了暮月,冥界的事他也做不到完全不管,毕竟,那是他与生俱来的责任。

    临近正午的时候,门外来了一个客人,穿着紫色的风衣,花衬衫,白色西装裤,再配上一双白色皮鞋,金色的头发在阳光下很耀眼,更耀眼的是他那一张妖孽般的脸。

    “嗨,小朋友,你好吗?”

    闻声,楼小槿扫了一眼门外那人,浑身一阵恶寒,那么好看的一张脸,偏偏穿的像个花孔雀。

    晨星起身去打开门,招呼道:“罗宾医生,你怎么来了?”

    来人正是当初上门给楼小槿看病的罗宾医生,只是今日这打扮,令晨星也是吃了一惊。

    罗宾扬了扬手里的就诊箱,解释道:“本来是在休假的,被主任给强行叫了过来给一户人家的小孩看诊,路过你们这,所以就来看看,你妹妹的身体已经好了吗?”

    晨星朝楼小槿看了一眼,随后对着罗宾说道:“已经无碍了,就是身体比较弱,时不时会着凉感冒。”

    “那可不太妙,应当是上次的冻伤太严重了,寒气入体,落下病根了,我去给她看看。”说着,罗宾越过晨星就往庭院里面走。

    晨星虽然觉得不妥,但他也想知道楼小槿的身体状况,也就没有推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