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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诸位同窗都是见证!”陈原济也附和道,诗词这种东西本来就很难分出高下,西门庆不过刚刚进入县学,并无什么相好,怎么看都是自己和廖成坡占些便宜。

    “那就以一炷香为限!香烛燃尽未作出诗者败!若香烛燃尽三人都能做出诗来,自有诸位同窗品评!”

    “好!”众人见这么大的赌局,也顾不得吃酒了,纷纷站了起来给三人腾地方,又有人吩咐小二取来了香火蜡烛,笔墨纸砚,这一番动静不小,小二也并未隐瞒,不一会,楼里的宾客都知道县学的士人要进行斗诗,不少人都舍了酒席过来观看。

    “咦陈原济和廖成坡我都认识,这二人都是县学的佼佼者,那个看着面生的是谁?县学新来的秀才么?”

    “屁的秀才!西门大郎你不认得么?就是西市西门大药铺现在的东家,原来的阳谷一害,不知道是不是老爹死后受了刺激,最近在大街也不调戏良家了,反而对了年纪的老奶奶很感兴趣,每次街不是扶这个就是搀那个!”

    “哦!是他啊!不是听说这西门庆是个浪荡子吗?他何时进了县学了!”

    ......

    听到外面的议论,陈、廖二人更是嚣张,得意的看了一眼还未动笔的西门庆。

    二人为了不太明显,也都做出一副敏思苦相的模样,生怕别人看出来自己是早有准备。

    这些话西门庆当然也听的到,不过他也没有理会,自己以前确实荒唐,这点怪不到别人,正好趁着这个机会让别人重新认识自己。

    不过他身边的啦啦队实在是寒颤,只有刚刚认识的孙元兴,人都跑到陈原济和廖成坡身后去了,就算是孙元兴,要不是连着两顿受了自己的吃请,估计也不会站在他身边。

    眼看线香已经燃了一半,陈原济沉不住气了,开始动笔在纸书写,廖成坡一看,也拿起了手中的毛笔,只有西门庆还是老神在在的没有动。

    外面众人听到三人的彩头,得知西门庆竟然拿100贯作为彩头,又见他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心中也不免有些可惜,那不是几贯几十贯,而是足足100贯,对谁来说都不是一个小数目。

    “唉!我本来还以为这西门庆自从办完丧事之后长进了呢!原来还是这么败家,西门达要是知道他这个样子,不知道会不会气得从坟里爬出来!”

    “真是个狗大户啊!”有人心疼的直哆嗦。

    “来来来!快点压了啊!压陈原济赢得1赔2,压廖成坡赢得1赔1,压西门庆赢得1赔100了啊!买的多,赢得多,买定离手,过时不候了啊!”

    就在这时候,外面突然人声鼎沸起来,竟是有人以三人的赌局开了盘口,看样子众人明显更看好廖成坡一点,这跟他以往的战绩有关,陈原济的赔率也不高,说明众人对他的实力也比较认可,只有西门庆的赔率有点离谱,1赔100,关键是还没有人下。

    这让西门庆脸有点挂不住了,他将孙元兴拽过来对着他耳语了几句,孙元兴有点抗拒,和他争执了几句,到最后还是拗不过西门庆,直接压了五十贯赌他自己赢。

    想着白吃白喝了两顿,孙元兴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只有十文钱,心一狠,摸了三文出来也压西门庆赢,剩下的七文则压在廖成坡身。

    孙元兴屁颠屁颠的跑了回来,对西门庆说压了他赢,自己也有投入。

    西门庆心下颇为感动,这小子不错!

    “有了有了!”随着众人的喧嚣,廖成坡已经完成了自己的诗作。

    “夜风如骤雨,天色白似霜。秋深方独卧,谁为弄尘床!”

    “廖兄高才啊!”众人摇头晃脑的品评了一番,纷纷给出了自己的意见,觉得这是难得一见的佳作!

    廖成坡对自己的诗作也颇为满意,更满意众人的反应,十分得意的看着陈原济二人,仿佛自己已经赢了比赛。

    陈原济不慌不忙的站了起来,他也有了。

    “独枕漫长夜,辗转不成眠。孤村闻犬吠,残月任我行!”